戚由经常会站在走廊往窗外看。

很多人都会站在走廊往窗外看。

不过别人在看学校里那棵大樟树，郁郁葱葱，有鸟在里面筑巢，在枝叶间跳跃、鸣叫。很多人都喜欢看，这也许是学校里唯一让他们感到轻松愉悦的事物。可爱的小鸟，茂盛的树，清脆的鸟鸣。

可戚由在看的是下面不远处的篮球场。戚由可以在一堆看不清人脸的小人中准确认出从瑭。漂亮的身体线条，俊朗的样貌，微卷的头发。这些在楼上都看不清，但是戚由偏偏可以自己在脑海中想象中出这一切。这也是戚由唯一在学校喜欢的。可爱的人，可爱的人，可爱的人。

有时候会有同学站在一旁和戚由搭话。

“之前那只鸟好像生宝宝了，我感觉我看到了鸟窝里冒出来的几个小脑袋。”

“喔。”戚由看着篮球场，一群小人正走进去。

“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满树的鸟巢。”

“也许。”小人们开始打球了，戚由盯紧了其中一个。

“这树真大啊，真是鸟类的快乐家园。”

“是吧。”戚由看见从瑭跃起扣篮。

从瑭在学校无疑是受欢迎的。

人长得好看，又高又帅，篮球打得又好，在篮球场奔跑跳跃间像是在发光。性格脾气也好，总是认真专注地对待着每一件事。

戚由不一样，戚由有些冷淡，不太说话。大家不太敢往他身边凑。

戚由第一次看见从瑭就是在篮球场上。当时还是高一，两个人不是一个班，戚由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路过了篮球场，然后就看见从瑭正和一群人打篮球。里面有几个人和戚由一个班，看见戚由还打招呼：“要不要一起啊，戚由！”

戚由看着一边的从瑭，大声回答：“不了，我回家了。”

当时的戚由并没有太多的想法，只是觉得，从瑭的手臂线条很好看。

然后戚由就这么看着从瑭看了两年多。

这两年之间重新分班，两人在同一个班。

但其实没有太大的改变，戚由什么也没做，最多就是两个人说过几句话。

“笔掉了。”

“诶，谢谢。”

这种程度的交流。

但其实也是有些变化的。戚由发现从瑭总是在偷看自己。

不过戚由并不会故意去逮从瑭的视线让对方难堪。他只会在发现对方的视线后，端正自己的坐姿，让自己看起开更加挺拔好看。

这是一种感觉微妙的单方面的交流。

从瑭什么都不知道。

而戚由却在对方的视线里摆着样子，吸引着对方的目光。

戚由表面上干净坦荡，但心里藏着不少脏念头。他总是想着侵犯从瑭这件事。在最脏的地方侵犯从瑭，这是戚由每天都要想几次的事情。

比如学校的厕所，戚由就觉得是个很合适的地点。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，耀眼如光的少年人被拖进又脏又臭的厕所猥亵，多吸引人。

可惜学校的厕所不够脏也不够臭，保洁人员一天扫八百遍，还有柠檬的清香。

高中生活最遗憾的事？当然是厕所太干净。

高三的学生被强制住宿了，说是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学习，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路上。

戚由倒是很满意。因为从瑭就住他对面。

寝室门基本没人关，大大地开着，戚由总是可以毫无阻碍地看见对面光着上半身的从瑭。

爱运动的人身材都不会太差，从瑭的身体尤其好看。

戚由也时长察觉到从瑭看向自己的目光。其实很累，在寝室都要挺直着背。

两人关系的质变是在一次课间。

戚由正巧在从瑭的旁边上厕所。

从瑭脱下裤子，戚由站到了他的身边。几秒之后，从瑭还是一滴都没有尿出来。

“尿不出来吗？”戚由问。还不等从瑭说些什么，就内容跳跃地问了第二句话：“要我帮你口交吗？”

从瑭震惊地转头看戚由。对视几秒后，从瑭说：“我尿得出来。”

戚由随意地“喔”了一声，然后又问：“那要我帮你口交吗？”

这太过了，当然吓到了从瑭。不过在几秒之后，他十分礼貌地拒绝了这样一个提议，“不用了，谢谢。”

戚由于是很遗憾地表示：“那好吧。”

从瑭厕所也没上，提上裤子就离开了。

戚由在后面看着从瑭通红的耳朵，心中再次觉得遗憾。

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变化，就是从瑭看戚由的次数更多了而已。

戚由当然还是假装不知道。

开着的寝室门算是联通了两个寝室，不但可以看见对面房间的人在干嘛，也可以轻易听见对面的人在说些什么。

戚由的室友搂着戚由的肩把戚由带进了厕所，还锁上了门。

“戚由，求你了，你就帮帮我吧，你的字好看。别人要是看见情书上是我那一手丑字，没人会愿意答应我的。”室友小声求着。他怕其他人听见笑话他，还特意拉着戚由进了厕所。

“不帮，”戚由拒绝，“你喜欢人家你就自己写，这是诚意。”

室友求半天，也没说动戚由，不由得叹口气：“那我这不是注定失恋了吗？”

戚由还是松口了，“你自己写好我帮你抄一份。”

室友这才打开门让戚由出去，顺手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情书模板交给戚由。

外面的其他室友顺嘴打趣他们两个：“你们这是在里面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呢？”

室友骂：“去你们的。”

戚由把信塞进口袋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这一切被从瑭看在了眼里。

而且他误会很深。

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要一起进厕所？那个人塞给戚由的是什么？钱吗？

从瑭抿着嘴，觉得不应该看着戚由这么堕落。

从瑭把戚由约去了厕所。

体育馆的厕所。新建的体育馆，没什么人，厕所更加没人了，从瑭觉得这地方隐蔽。但是在戚由眼里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儿，戚由觉得厕所好办事儿。

从瑭在明亮的厕所里刚准备开口的时候，被戚由拽进了厕所隔间。

戚由去脱从瑭裤子，从瑭死命抓着裤腰不放，语气惊慌：“戚由！你等等！你放开我！我有事儿要和你说！戚由！”

戚由手上没放松，抬着头去看从瑭，问他：“在厕所里能有什么事好说？”

从瑭心里着急，一时不慎，裤子就被拉了下去。大惊之下也没反应过来要去拉内裤，内裤也被戚由扯了下去。

戚由很流氓地“哇喔”一声，夸赞道：“挺漂亮的。”然后右手就握住了从瑭还软软的阴茎。